《印象‧阿里山》部落文化之美‧鄒族戰祭@特富野

中部 國內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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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在臺灣,從未參加過原住民的祭典,很幸運的這次可以參加嘉義縣政府民政處原民科為推廣嘉義縣原住民地區之觀光、產業與祭典,所籌辦的2014年部落遊學參訪活動,此行最重要的活動就是參加鄒族特富野的的戰祭,戰祭的鄒語稱為Mayasvi瑪雅斯比,也稱凱旋祭或敵首祭,是屬於全部落性的祭典,
傳說鄒族的祖先是從玉山遷徙而來,在洪水時期玉山也是他們避居的處所,因此鄒族人相信玉山是天神哈莫(Hamo)降臨以及造人的神山。居住於阿里山一帶的這裡多為河階台地,耕地狹小,人口很容易達到飽和,因此許多鄒族人往外遷移,形成數個小的部落(小社)。鄒族以大社為部落單位,在鄒族人的觀念中,要擁有會所,能夠舉行全部落宗教儀式,才有資格稱之大社,因此形成一個周圍小社都要以大社為中心,大社中有保存完整的庫巴(kuba),傳統戰祭會在庫巴中舉行,目前也只有達邦和特富野兩部落還保存著完整且大型的庫巴,所以近年來的戰祭都是由達邦和特富野兩社輪流舉行。

介紹戰祭之前,要先了解這個祭典的主要場所-庫巴(Kub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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庫巴(kuba)是一個以五節芒、竹子和黃藤及原木等自然建材建造的鄒族傳統干欄式建築,它位於村落的中央,正門一定會朝向東邊,因為鄒族人相信東方代表著生命的起源。屋頂上及正方兩側種有鄒族神花-木槲蘭(又稱金草蘭,傳說中女神尼佛奴在河邊洗頭髮,水中就浮滿了許多美麗的木槲蘭),庫巴正門左側會種植一棵赤榕(yono)為鄒族神樹,舉行戰祭時,天神會尋著木槲蘭來到庫巴,祝福他們。
庫巴平時也是鄒族的「男子集會所」作為訓練青年以及舉辦部落活動的中心,只有成年男子才可以從其正門進入,即使是部落的女性也不被允許登上庫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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庫巴上層中心有一個火爐,火爐裡的火終年不滅,因為鄒族的人相信庫巴裡面的火是天神賜給他們的,它代表著鄒族人的生命。庫巴的下層石頭搭建的上方就是火爐的位置,下層的高度搭約兩公尺,也是禁止在下方穿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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鄒族原本過著流浪遷徙的生活,大約三百年前,結束流浪的生活,開始有庫巴,也開始有部落生活,部落裡每一家的房子都聚集在它的周圍,大門也都朝向庫巴,庫巴成為部落主要信仰及活動的中心。
戰祭和其他族別的豐年祭典,或歡樂或慶豐收的儀式不同,是莊嚴隆重的祭典,所以舉行時有很多禁忌,遊客參觀時應該尊重鄒族人的傳統,但由於越來越多的遊客加入,導致祭典舉行時的秩序維護越來越辛苦。
再回來說戰祭,祭典大約在每年的二月份左右辦理,但確定的日期則由部落中的長老及巫師討論後決定,2014年選定在3月8日舉行,具帶我們參訪的謝小姐說,歷年來無論祭典開始前的天氣如何,只要正式開始儀式,天氣都會自然變好,真的很奇特,這天依然如此,明明前一晚還下雨,上午也陰濛濛的,但10點祭典開始前,太陽果然露臉。
我們大約8點到特富野,但庫巴前廣場上方的攝影位置及觀禮台也已經被人潮佔據,考量了攝影的需求加上相機不夠好,由上而下會不會只拍到頭?最後我還是選擇坐在觀禮台上,雖然已經滿滿的人潮了,但還是有好心人挪了位置給我坐,儀式正式開始的時間為10點鐘,不過只要開始時就不可以走動,以免影響儀式進行,所以8點多入座後,得等到送神祭結束後才可移動,算來有近4個小時不可以移動,所以整個儀式中,我水也不敢多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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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讓大家可以在等待的時間中多了解這個祭典,部落的長老很仔細地跟大家說明祭典的流程,同時也提醒了許多的禁忌,但其實還是有很多遊客未能遵守,還好只是在周圍,大體上沒有影響到儀式的進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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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落裡在年度戰祭開始的幾天前就有許多緊鑼密鼓的預備活動:鄒族人各姓氏都會一起在庫巴(kuba)裡整理會所內的聖物,同時修建kuba的屋頂。而部落的婦女們也忙著準備祭典所需之祭品,如釀酒、做糯米糕等;部落裡會派男子在要將通往獵區路徑(出征之路)除草,象徵出獵、出征順利。

戰祭舉行當天,部落派出汪、梁、高、石氏族各一人上山去採木槲蘭(鄒族的神花,鄒語稱Fideu)。正式祭典開始前,部落的男子會依序地登上Kuba,他們會穿著鄒族勇士裝,戴皮帽或被貝殼頭帶,等待去採木槲蘭的勇士們回來。等待採神花的勇士將木槲蘭完成任務回到會所,由部落的長老在他們的頭上插上木槲蘭作為戰神認識族人的標記,勇士們也會在胸前配上樹皮簽條作為護身符,以防止惡靈於祭典時入侵。一切就緒後戰祭就正式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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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祭典到送神曲階段大約90分鐘,我將祭典流程剪接成7分鐘的影片,配上文字說明,鄒族人的迎神送神曲莊嚴肅穆,原來陽剛的曲調,在最後婦女加入後變得和諧,每年一度的鄒族祭典看到了原住民在維持部落文化中的努力,也團結了部落的向心力,非常令人感動。

在送神祭後,還有路祭、家祭和之後的歌舞祭,最後還有結束祭,整個完整祭典流程長達兩天,因為我們行程的關係,所以我們在送神祭最後可以邀請現場觀眾一起加入同歡的時候離場,未來如果有想要完整了解整個戰祭的朋友,最好把時間加長,將可以更深入了解部落的文化。

後記:
1.戰祭歡迎大家參觀,報到時還收到特製的竹杯當禮物。上面寫的【aveoveoytt】 是「我心喜悅」的意思,也有”你好”之意,是非常普遍用到的鄒族問候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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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影片上沒有剪進去的還有成年禮,是因為我查了許多資料,成年禮會在送神祭之後,要進入青年的少年們排列登上kuba,由族裡的長老(舅舅)持杖擊打臀後,並大聲教誨,然後至各氏族家繞一周後到首領家門口,由首領手持大酒杯,各人逐次飲酒少許後歸家,更換青年應穿戴的冠服後,再入會所廣場參加舞蹈。但我在現場看到的是在送神祭之前,舅舅們手上的藤條真的是毫不客氣地舉得好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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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阿里山的姑娘美如水啊!真的是名不虛傳,雖然我的位置不佳,照不到正面,但是姑娘們精心的打扮,襯托她們原來出眾的五官更加美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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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多特富野大社的介紹:鄒遊嘉義阿里山

本文參考資料:文化部‧台灣大百科及特富野社之活動簡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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